“怕啥?亏你还是80年代的青年哩!”
雨山不吱声了。
三
“求亲,那么容易?你难道不知道我爹的习气,动不动合婚、算卦的。要是合不上,那不全脸胡子吹火——全完了嘛!”
玉兰望着自己的恋人那焦急的样子,反而笑了:“你呀你,我们家虽然情况不太好,可我爹更看不起家穷的,你家是那样穷,我爹还能让我嫁你?”
“那……”程雨山显出实在没有办法的样子,欲言又止。
“我这里有两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一来利用你爹的迷信,二来还靠你吃三年苦。”
“啥法子?”雨山顿时来了兴趣。姑娘朝小伙子妩媚一笑,说出了自己早已想好的法子:“五年前,我舅为了混饱肚子不是搞过算卦骗人的把戏么?听说现在还有人请他搞这些名堂。你爹给我们合婚,少不了到我舅家去,我们为啥不能来个将计就计。等你家富起来,我爹不是没说的了么?更重要的县委刘书记交给我们的重任……”
“将计……就计?重任?”雨山认真地思索着。
于是乎,玉兰就如此这般说出了自己的锦囊妙计。
四
迷信罐罐生气了好几天,他为不争气的儿子伤心。实指望他能成个事,给程家争光立个气,可这不争气的竟勾搭人家的大姑娘,丢人败兴的。他也想,是不是自己得罪了神明,上天才这样惩罚他。不这样想不怕,一这样想可好,吓了一大跳,就连这几天他到外面去抬不起头来的耻辱也忘了。他想起了算卦,卜一个把子,讲个迷信,兴许会好的。
正在这当儿,儿子又请人来劝他,要他到吴家去提亲。他想了又想,平时视之谓命的酽茶喝了又喝,终于把肚皮喝得顶起来了,也把主意命定了。
“娃崽,来!把爹的系腰(腰带)拿来!”
程雨山见爹爬起来了,知道事情已有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