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犯法了。”
“有!”玉兰钉子来,斩子去。
“什么?”所长吃了一惊,真有这事?“胡闹!你难道连脸皮也不要了吗?”
“脸皮?”玉兰直出直入:“这都是逼的!”
“啪!”李所长生气地一拍桌子,“简直是胡闹!去写一封检查来,呈明原因!”
玉兰没想到所长会这样骂她,生气地把嘴一撅,跑出了庞家的庄门……
五沟湾在一顿饭工夫前还是安安静静的,可现在又被一条爆炸性的新闻震起了阵阵涟漪。到处是议论声,到处是漫骂声。
“吴家那丫头看起人眉人眼的,可干的尽是驴事。”
“了不得了!我活了几十岁了,这样的事还是头一回经。”
“了了!驴粪蛋蛋的鼻脸这回可撕下来了。”
“吴家门不大,户不小,出了这么一个破货,丢人败兴的!”
真个是“人言可畏,谣言杀人”呀。玉兰臊得恨不得一下子钻进地缝里,羞得想一下子上吊死掉。不过又一想,骂就让她们去骂吧,左耳进右耳出不就没事了嘛。她想着,勇敢地避开了那剑丛一样的目光,迅速跑进了自己的家里。
“丢人鬼,你还有脸回来!……呀!啊呀!我这老脸可往哪里放啊!”
驴粪蛋蛋哭骂着,自己打着自己的嘴巴。打完了,他拿起一盘麻绳扔到了玉兰的脚前:“快快去死……自作自受!”
玉兰像审视陌生人一样审视着自己的爹爹。这哪是她的爹呀?她安然拾起了那根麻绳,迈着坚定的步伐朝门外走去。
太阳已经落空了,晚霞像一位喝醉了酒的老人一样,斜卧在山头上。玉兰迎着霞光来到了软桥边,愤愤地把麻绳扔进了老河,然后又来到了她和雨山会过面的窝泊里。她用膝盖顶着纸,迅速写下了一行字,最后把纸条放在了他们常放信的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