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东西,只有自己的司机王永杰在床边一个小方凳上坐着,头枕在床头柜上睡着了,头下有一张彩色的报纸只露着一个角,上面是一张彩色照片,一对男女脱光了衣服搂抱在一起。
梁庭贤想,现在这世道真是乱套了,这些污七八糟的东西怎么可以上报纸呢?他还感到奇怪的是,矿上有较为高级的病房,好几间单间病房都是给矿领导准备的,自己喝醉了酒应该送家里去,真要是病了也该在矿卫生所那舒适的单间病房里呀,怎么可以在这么一个地方呢?如果自己的病很严重的话,也应该在市里的医院里住,那最差也该住在两人一间的干部病房里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他想起床,尿有点憋了,他要撒尿,同时,嗓子也干的厉害,试了几次想叫王永杰扶他起来都失败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吊着输液瓶,大葡萄糖瓶的水已经吊成半瓶了。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伸出手抓住了王永杰的衣服,王永杰一下子醒了。见到王永杰的样子时,他吓了一大跳,王永杰不但戴着大口罩,而且还戴着手套。这小子搞什么名堂?他在心里问了一句,嘴动了几动,还是没有说出话来。王永杰惊喜地问道:梁总,你醒了?
梁庭贤艰难地点了一下头,终于从嗓子里冒出了两个字:“尿……尿……”
王永杰扶梁庭贤起来,梁庭贤在王永杰的帮助下双腿伸到了床下。王永杰帮他穿上鞋后,一手高高举起了吊瓶,一手扶起梁庭贤。
医院的走廊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连灯都是灭的,好像不太长的楼道里除厕所里有灯光外,再没有灯光。他要问这是在哪里,可嗓子干得在冒烟,说不出话来。他停住了脚步看着王永杰,艰难地说了一个字:“水……”
王永杰扶着梁庭贤返回到了病房,坐在病床上,他把吊瓶挂在了铁架上后,打开了另一边的床头柜,取出了用塑料袋包着的一个碗和一个小勺子。他倒了半碗开水把碗、勺洗了一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