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燕山。
王庸是被自己父亲王蔼摇醒的,看着自家父亲那如遭巨变的表情,王庸强忍着后脑剧痛站起。
下一刻,他便被眼前所见到的一切吓出了跟王蔼的同款表情。
此时他们所在的位置是燕山腹地。
但在他们通往观山派的山路却一分为二,周遭的林木倒塌,落石遍地,地面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沟壑,让人不敢轻易上前。
而在他们这些人周围,一个个观山派的弟子也跟王庸一样,从昏迷中苏醒,正被他们这边的人挨个询问,包括自己的父亲。
但无论王蔼他们怎么问,询问王一为何对他们观山派发难,这些观山派弟子皆是一问三不知。
他们记得自己的名字,籍贯,出生年月,就是忘记了自己刚才还是观山派的弟子,门人。
“双全手···”
一个对王庸这一代人有些陌生的词汇从王蔼口中说出,而与王蔼同行的一众中原圈子门派代表同龄人脸色一凛,虽没有言语,却好像都知道王蔼在说什么。
唯独王庸这些平日里对自己也算疼爱有加的长辈,前辈的表情,茫然不知。
“爹?”
“嗯,醒啦,没什么大碍吧。”
“就是被石子磕了下后脑,爹,这么大的阵仗是刚才天上那位弄出来的?”
“也不尽然。”
“什么意思啊爹,我怎么听不懂您老人家说的话呢。”
“你跳起来看看就知道了。”
闻言,王庸运炁于双足发力,蹦起数米高,也看到了自家父亲想让他看到的场景。
能看见,这将通往燕山腹地观山派山路拦腰截断,山体崩裂的破坏从他们所在之处一直延伸到远方。
而且在远方几十公里外,有冲天火光照耀夜空。
在看到这一幕的瞬间,王庸竟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