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半年,但一京二省各项纸面数据都得到了提升。
首先是一京二省三十几个卫所率先改革,改革结果是仅保留十九个卫,并且留下的都是战兵,剩余的二十几个卫则是全部裁汰为民,卫所的军屯田按照人头均分。
三省屯田卫所的裁汰,无疑让本就岌岌可危的军屯籽粮进一步下降,不过这不要紧,因为南洋和东北、西南的屯田卫所会与日俱增。
朱高煦就是要把武官的利益从原本的两京十四省,转变到中南半岛和南洋、东北地区上。
只有这样,这些武官才会在重视自己利益的同时,注重到这些偏远之地。
因为如今在两京十四省外戍边的卫所不仅需要组织屯田,还需要负责地方矿产的开发和转运入京。
这其中他们能昧下多少,这点从正在朵甘开采金矿的木家就能看出。
就西厂探子给出的消息,木家去年在朵甘的三塘、昌都地区开采的黄金价值不下五百两,但木土以投献的方式向朝廷献金二百两。
也就是说,木土自己留下了三百两。
对于朱高煦来说,他不会在意这些,毕竟开采金矿的人力物力都是卫所自己付出,朝廷能坐着收税就足够。
况且,朝廷在南洋、安南等地的卫所军屯籽粮也在随着时间流逝而不断增加。
仅旧港宣慰司,今年预估的军屯籽粮数量便达到了七十万石,这个数量已然不少了。
想到这里,朱高煦将注意力放到了北直隶三地丈量田地、清查人口后的情况上。
与此同时,作为使臣出使大明的河仑也走入了春和殿内,来到朱高煦面前五拜三叩。
“平身,赐座。”
朱高煦淡然吐出这句话,一旁的班值太监便为河仑抬来了椅子。
“谢殿下……”
河仑作揖回礼,而后小心翼翼的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