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谁家小媳妇儿,她端着过来人的角度指责,她们也是不敢反驳的。
即使身旁站了自家男人,八成都不会插手,剩下两成还会使劲点头同意她的说辞。
就这个贺家老三先出风头,要她说啊,女人之间的事儿,他一个大男人抢什么话?
钱大婶儿装作好心多嘴:“哎呀,我这不是替你们发愁嘛?这日子就得节制着慢慢过。不是我说,老三,你这媳妇儿一看就是不会管钱的,等婶儿教教她你就明白了。”
叔可忍婶不可忍!
陆仪霜深吸一口气,刚要噼里啪啦地输出一顿,还没像豌豆射手喷出嘴,就听身边的男人掷地有声地反驳:
“日子是自己的,怎么过,家家都有笔账,外人多加置喙难免是多管闲事。钱婶儿乐意吃糠咽菜是您的事,只是在国家和组织的领导下,日子过得越来越好,难道不是乐见其成吗?”
“我就随口一说,怎么就牵扯领导身上上去了……”钱婶吃了个毫不留情面的闷炮儿,哑口无言,见众人都看戏似的盯着她,连忙甩着袖子跑回家去。
周围或多或少被她指指点点过的小媳妇儿都觉得出了口恶气。
以前拿长辈年龄和持家作风压着她们,一碰到她们买油酱盐糖,次次都要来说两句。
就显着她长嘴了!
“早该撅回去了,哪家老婶子的眼睛整日盯着别人家过日子!”
她身边丈夫疑惑:“那你以前咋不骂回去?”
他媳妇怒了:“还不是你!比不上人家贺老三给媳妇儿撑腰!在家受你老娘的气也就算了,出来还得被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训,我这一天天的,活得可真憋屈!”
小媳妇儿跺了两脚地,怒气冲冲地离开了,而她丈夫赶紧追了上去,俯首帖耳地哄人。
“那不是钱婶儿家条件特殊嘛!你别生气呀……”
贺淮洲推着自行车在前边开路,边走边对周围人张罗:“刚下工大家也累了,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