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坦诚直言:“他还没来得及说,是我发现回来这两天,他早出晚归,应该是有正经谋生,而你又恰好回来,两边一联想猜出来的。”
“挺聪明。”女人漫不经心的神情,好像是完全不带一点真心地夸赞。
但身旁人的嘴角却悄悄翘起了一丝弧度,眼神愉悦地微微眯起,似乎是被红糖浆甜进了心坎儿。
贺淮洲收了盘子,在厨房洗干净,回来后又把装满钱票的信封递到她眼前。
“霜霜,给你。”
他从昨晚的话里听出来,原来她一直都心存恐慌,这是往前十几年从未见她坦露过的情绪。
可大环境谁也改变不了,但是在这个家里,只要他还在她身边,就会努力给予她想要的安全感。
人的陪伴与支持是一方面,富足的物质基础又是另一方面。
贺淮洲知道,她身负异法,什么都不缺,但上交家底,是他信任与重视的表现,也是在无形中暗示——他在她这里,永远值得依靠。
陆仪霜盯着这包信封良久,终究是收了下来,这也意味着起码她短期内不会再有离婚的打算了。
但是否留在贺家,和目前这个男人共度余生,还是很远很远的事,她没有考虑那么多,随缘地走一步看一步。
不过当下的生活规划还是可以商量商量的。
毕竟是有关孩子的教育问题,陆仪霜并未独裁专断,与他谈论:“我打算等过了年开春,送小易公社小学。”
贺淮洲颔首,却又补充:“我转业回来,户籍和粮食关系落在了机床厂,你们跟着我的户口走,所以小易可以上县里的联厂小学。”
滨城是省重工业重点区域,许多厂子由于占地面积的问题,没有选址在城区里,而是定在了毗邻区中心边缘的外五县。
设驻的重工厂就有好几个,包括钢铁厂、机床厂、造船厂、石化厂、化学厂、军工厂……而金县主要占前三。
由于工厂规模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