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地对贺淮洲说:“先进来把东西放下,我去给你拿药和膏药贴。”说完转身便进去了。
方才她凝神之时,贺淮洲的目光就从未离开过她。
只消一眼,他便知晓,这个才是他的霜霜。
可为什么……她对他如此冷漠?就像完全的陌生人似的?
他幻想中的重逢,或许是亲密无间,或许是甜中带酸,但绝对不该是形同陌路。
一定是哪里出了岔子?
贺淮洲眉头紧锁,连虎口处传来的肿胀阵痛都无意关注,但他需要克制冷静。
反正霜霜已经回来了,他会有很多时间去探究相处,不急不急,慢慢来。
以后,她去哪,他就去哪。
贺淮洲回头安抚了受到惊吓的亲娘:“妈,我没事,霜霜估计是把我误认为盗贼了。”
“刚才可吓死我了,幸好你反应快。”贺母拍拍胸脯,连缓了好几口气才面色如常。
她知道儿子手上的伤先处理要紧,所以急忙催着他进屋抹药,“你先进去,我去厨房给你做手擀面。”
“妈,不用这么麻烦,我随便吃点就行。”
“那哪行?上车饺子下车面,都是老规矩。你爸正要和面呢!你且等着,我这就去烧火。”
母亲匆忙的身影钻进了厨房,贺淮洲心下一暖,先领着三个小土豆回了屋。
陆仪霜刚好在药品区找到了万花油、云南白药喷雾剂和跌打损伤筋骨贴。
对于这个部队回来的军人,她提高了聊胜于无的警惕性,提前撕掉了外包装。
见他进屋,便招招手,将三样东西推给他。
“呐,你自己会用吧?”
贺淮洲再次见到这三样熟悉的东西,眸光微动,掩去眼底的怀念,抬起被小易握着的左手,神色间颇为无奈:“我刚回来,小易太想我了,都不愿意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