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想答应。”苏言礼发愁,“可看少卿大人的语气,是非要把我调到太乐署不可。”
苏若锦皱眉,怪不得他爹愁,这种差事遇到国事礼乐,那就是大胤朝的体面、容不得半点马虎,要是出一点差错,说进牢监就要进牢监的;可是私下里,这些声乐就是为权贵服务的,要左右逢源,一个不小心就会得罪权贵,成为阶下囚。
总之,没有长袖善舞的本事,这个差事根本没法胜任。
“要不爹去找范大人,请他出面……”
范大人这三年仍旧是吏部左侍郎,一动未动,几位皇子斗得厉害,他低调的很,什么事能避则避,太常寺内不涉及官职升降的平调,作为太常寺长官,可以不通过吏部,进行调动。”
苏言礼摇头,“他们进行平调,就是避开吏部,不让范大人插手。”
那可怎么办?
不知为何,父女俩同时想到了赵澜。
苏言礼想让学生帮忙,到是情有可原,教了几年,作为师生关系,怎么说都有情分,可苏若锦这个平时避着人家小郡王的小娘子,用时才想到人家,也太不地道了。
苏若锦还真不好意在爹面前说起,即使这人是亲爹,她也不好意思。
“要不,爹你就以不懂太乐署衙之事为由不接手。”
与女儿说说,苏言礼不那么愁了,不管怎么说,少卿大人现在还没一口定死,就有转圜的余地,他确实不适合太乐署令之职,如果少卿大人非要他上任怎么办?
回到房中,苏若锦一直不放心他爹,知道他爹今夜肯定无眠了。
自从调入太常寺,虽然升官又还管文化教育这块,但苏家人并没有太高兴,总觉得这官升得不踏实,所以这三年以来,苏言礼紧张勤奋、小心谨慎,既不出头也不马虎了事,尽心尽力的把本职之事做好。
可是担心的事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