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发出不堪负重的吱呀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扎眼。
“……那个……你们明天谁起的早能叫我一下吗?我早上听不见闹钟声儿……”是个典型的软糯细声,“……我叫梁秀”她又弱弱的补了一句。
“我叫你吧。”遥行突然道。
梁秀忙谢道:“谢谢你啊!”
遥行平躺在床上,看着窗户外难得挂着的皎白月亮没再接话。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首诗——
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
第一晚,遥行有些认床,一夜没睡。
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蹑手穿戴好,走到洗漱池的时候意外发现有人起的更早,而且已经拿着书在窗户旁边开始背书了。
或许是动作很轻,以至于那个人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来,遥行也不想打扰到别人快速洗漱完就快步到操场上准备跑步。
灰蓝色的天幕沉沉压着,操场两边的梧桐树郁郁葱葱,风吹动后树叶摇晃氤氲出一层雾纱。
不过……很不巧的是……这个时间操场上竟然有人。
一高一低的黑色身影,只是一个稍显健壮的男人正有规律的吹着哨子给旁侧跑步得人鼓劲儿。
遥行本来还打算跑几圈,但一见到这架势立马就歇了心思,开始就地盘腿坐在假草坪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俩。
“——上官尚!你是不是没吃饭啊!一个大男人这么虚!快点跑!”
“老头儿,我早上四点就被你逮起来,吃没吃饭你不知道啊。”
“……”
“少废话!快点跑!”
这应该是体育生训练吧,遥行暗自啧舌,正准备起身拍拍灰走人时却被叫住——“这位同学你既然起这么早,为什么不去训练?”是刚才吹哨子的中年男人,声粗气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