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用丹药太冲了,用灵植煮成汤会温和一些。”
“这是哪里?”木云华的声音依旧沙哑。
“万剑山的一处别院,很安全。”沈抚州看着她小口喝药,眉宇间的忧色稍稍缓解,“你伤得很重,需要静养。木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在地牢里?”
木云华捧着药碗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她闭上眼,那段血腥绝望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魔气肆虐,族人疯狂残杀同类,昔日繁华的府邸瞬间化作修罗场。
她因不愿参与屠戮,被视为叛徒,强行关入地牢,更在她试图反抗时,用淬了魔气的灵器重创她的额头和灵脉。
“木家成了魔神的爪牙,”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他们想让我也堕魔,我不肯,就被关了起来。后来外面全是厮杀声,再后来就安静了。”
她说不下去了,身体又开始微微发抖。
沈抚州将她紧紧拥住,下颌线绷得死紧,眼中翻涌着滔天的怒火和心痛。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他只能一遍遍重复着。
木云华在万剑山养伤的日子,是她这辈子最安稳的时光。
沈抚州几乎推掉了所有无关紧要的事务,每日亲自给她换药,熬补汤,连她睡前想喝的桂花蜜水,都会提前温在炉上。
可这份安稳,却像细密的针,时时扎着她的心。
她常常坐在窗边,看着沈抚州在庭院里练剑。
他白衣胜雪,剑花挽起时能映出半片天光,周身萦绕的灵力威压,是如今的万剑山主独有的气派。
那是站在诸神大陆顶端的人物,是魔神之战里的英雄。
而她呢?
不过是早已覆灭的木家余孽,双手没沾过魔神的血,却沾过族人的冷眼和地牢的霉味,连修行都因早年被木家压制而停滞不前。
这样的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