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种更加危险,却暂时稳定地在毁灭边缘游走的平衡。
他体表的温度急剧下降,甚至比周围的冰晶甬道更冷,皮肤表面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混杂着暗红纹路的冰霜。
他眼中的赤红并未消失,却如同被冰封的熔岩核心,只剩下一种令人心悸的,极度压抑的平静。
他抬手,用冰霜覆盖的手背擦去嘴角的血冰,脚步踉跄了一下,随即稳稳站住,沙哑而坚定地对洛璃道:“……走。”
洛璃心中剧震,他体内关于父母双方的血脉皆在觉醒,她如果用丹药干预,只会适得其反,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继续渡入混沌之力稳定他的状态,两人紧跟着前方那道仿佛与寒冰融为一体的素白身影。
冰晶甬道幽深曲折,仿佛没有尽头。
帝玄溟体内那冰火交织,在毁灭中维持的脆弱平衡,如同行走在万丈深渊之上的钢丝,随时可能崩断。
宿清玥的身影在前方,是引路者,亦是这无尽寒渊最冰冷的化身。
凝魂渊,就在这甬道尽头,等待着他们,也等待着那个被冰封了漫长岁月的答案。
前方的宿清玥,始终保持着更古不变的步伐,素白的身影在幽蓝冰光映照下,如同冰雕一般,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没有一丝情绪的涟漪。
她仿佛与这整个冰封王座凝为一体,是这绝对冰寒意志的一部分。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只有无尽的寒冷和深入骨髓的冰寒。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的幽蓝光芒似乎发生了一丝变化。
宿清玥突然止住了脚步。
她转头,看向站在身后的两人,指尖凝出两颗冰蓝色的珠子,“吞下去。”
她到底还是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