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
洛璃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清脆而规律的“笃笃”声,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清晰。
她清冷的目光如同实质,审视着他话语背后的分量。
“共享情报?”洛璃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宿家传承久远,底蕴深厚,我自然不怀疑。但合作,需要诚意,更需要基石。宿使者,你口中的共同立场,目前看来,仅是你一面之词,建立在宿家单方面认为的‘大义’之上。”
她微微前倾身体,无形的压力随之弥漫:“帝玄溟之事,绝非一句内部事务或误会就能揭过。他的母亲宿寒漪的残魂,如今身在宿家,境况如何?宿家所谓的承担职责,便是将本族血脉视为囚徒,甚至不惜对其子嗣动武质疑?”
宿清绝身后那位之前开口的老者脸色涨红,气息一滞,显然被洛璃直指核心的问题刺中。另一位老者则眉头紧锁,眼神闪烁。
宿清绝脸上的温润终于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凝重。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
“寒漪圣女的残魂在族内,绝对会被清玥圣女细心照料,诸位大可不必担心。”宿清绝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不必担心?”帝玄溟的声音冷得像冰原深处万载不化的玄冰,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刺骨的寒意。
他踏前一步,墨色玄袍无风自动,深邃的眼眸中压抑的风暴几乎要喷薄而出,“一句照料,便是你宿家强掳我母亲残魂的理由?
她的魂体早已虚弱不堪,若非你们强行带走,此刻她应在我身边,以养魂木温养,而非在你们那所谓的冰封王座,承受未知的禁锢!宿清绝,你告诉我,我该如何不担心?!”
帝玄溟的质问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殿内凝滞的空气上。
他身上逸散出的威压并非刻意释放,却让宿清绝身后的两位圣君老者面色骤变。
宿清绝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