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抱着洛璃,一步步走向斜插在地的玄月剑。
弯腰拾起后,他将剑小心地收入洛璃的空间戒指。
最后,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魔神怨念核心消散的地方,那里只残留着一片比周围更显“干净”的空地,似乎被神圣之火彻底灼烧过。
帝玄溟不再停留,抱着沉睡的洛璃,调动起体内所剩无几的力量,化作一道黯淡却坚定的流光,朝着无尽荒漠外围的方向,艰难而迅速地掠去。
魔气如影随形,却无法再像之前那般肆无忌惮地侵蚀。
石林的阴影依旧深邃,但那双猩红的恶魔之眼,连同那古老腐朽的恐怖存在,都已烟消云散。
唯有空气中残留的微弱天道法则的气息和淡淡的血腥味,无声地诉说着方才那场惊心动魄、近乎神迹的生死之战。
一日后——
帝玄溟抱着洛璃,如同承载着整个世界的重量,在无尽荒漠边缘寻到一处相对背风的巨大沙岩凹陷。
他将洛璃小心地安置在干燥的沙地上,自己则背靠着冰冷的岩石坐下,剧烈地喘息着。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背后那道深可见骨、边缘泛着不祥黑气的伤口,剧痛如同跗骨之蛆,侵蚀着他的意志。
魔气侵蚀太深,丹药没办法瞬间起到作用,只能抑制。
他强撑着布下几道简单的防御魂技,光芒微弱得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但这已是他的极限。
做完这一切,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失血过多的眩晕感排山倒海般涌来。
他服下的丹药药力正在艰难地与侵入体内的魔气抗衡,修复着破损的灵脉,但杯水车薪。
夜色深沉,荒漠的寒风带着刺骨的凉意,卷起细沙,呜咽着掠过岩石缝隙。
天空高悬着一轮清冷的孤月,将两人的身影拉得斜长,更添几分孤寂与萧索。
帝玄溟的目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