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刈的声音也愈加低下去,他将温云裳抱得很紧,看不清神情,“过去追随我的有许多楚国人,现在往殿堂上瞧,却没有几个旧面孔了。
不仅如此,从此以后作为附属就再也没有楚国,也没有楚毓了,不会有人知道……”
如同过去的楚国会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一般,死去的人会化为无人知晓的尘土,楚毓的身世也会永永远远地沉下去,失去姓名,永远顶着仇人之子的身份活着。
温云裳在这一刻感觉到同样的沉重,她抬起手回抱他,“楚毓,我知道,我记得。”
秦刈不再说话,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刈,兵戈止。”温云裳退开一步,温柔道,“你看,不论你是楚毓还是秦刈,你都做到了。”
秦刈望着眼前人心上人,看到她乌鸦鸦的黑发,长而密的羽睫。
转眼几年过去,他不再是初识时那个莽撞而傲气的不得了的太子刈了。
“你说的对。”他一时间也释然了,转而道,“阿裳,我今日坐在殿中理事,想到我们就要成婚了,心里忽而好高兴。”
温云裳明知故问逗他道,“高兴什么?”
秦刈望着她,眼睛微弯道,“想到你还活着,愿意回到我身边来,我们两个……终于要过一辈子了。”
......
时至初春,鸟雀衔着枝叶开始在千家万户的房檐上筑巢。
帝后大婚的日子由钦天监选了又选,最终拟定的日期不仅星象大吉,天气也风柔日暖。..?
卯时,破晓时分。
常年安静的秦宫早已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宫人们开始走动忙碌,帝后大婚的喜气蔓延在每一个角落。
帝后大婚乃一国大事,自然规模浩大,注重礼仪。
温云裳当日很早就起床,着凤冠霞披,一切都装扮好后,册封王后的诏书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