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慌乱起来,脸颊也模糊上了胭脂的颜色。
于是,那些猜测都在这一双干净的水眸里灰飞烟灭。
温姬说,她心慕我。
秦刈攥攥拳,像是回到加冠成年的那一年,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初到秦国,隐藏身份,希翼得到一种没有压力的陪伴。
可是他身后的所有人都对他有所求,希望他杀伐果断,英明神武,希望他能够开疆拓土,复辟秦国。
一个从五岁的稚子时期,就被赋予重担的人,他甚至除了父王母后死前最后一刻的画面,其余的都是模糊的记忆。
整个楚国的意志,所有楚人的心愿压在他心头,而从没有人问,你想不想这么做?想不想沾上满手鲜血,去屠掠无辜者的家园?
因为他们都是属下,是臣子,唯独,不是可以坦言的亲人。
太子刈又走了。
温云裳在他许多次的背身离去中,有几分隐约的直觉到,太子刈,是在躲避他不擅长的感情。
温云裳闭上眼睛,唇瓣无声地张合,真是不可置信啊。
……
在座的列侯和将军们都敏锐地察觉到,太子殿下的心情不错。
“殿下,周城主那厮跑的忒快,派出去的人还都没有回音,要不要增派人手?”陈渚试探地问道?
秦刈收敛了面上的神色,听到这话又想起温姬的伤。
周城主手下怎么也有几万兵马,跑到齐国,秦刈不信齐国国君利用完他后还愿意给这样一个丧家之犬什么大的好处。
他斟酌一二,道,“继续追,不必太紧。”
“要放出消息去,就说,本殿誓要摘其项上人头!让齐王越对他的去处感到烧手越好。”
“是!”
接下来的几日,秦刈偶尔会在忙碌的军务中,间隙时想到温姬那日早晨的话语,不得不微微搓着手指来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