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也不敢多与钩弋夫人相处,只狠狠警告道,“收起你拈酸吃醋的嫉妒心!再敢妄自阻拦姚定汉告诉陛下长安的消息,你父亲可就危险了!”
“你!”
李广利可不管钩弋夫人如何跳脚,转身就气呼呼的出宫了,真是废物!就凭着他妹妹死前仓促的几手安排,自己都能与邢夫人互相制衡许多年。若是他妹妹能活着,哪里用得上钩弋夫人?
这一夜,钩弋夫人睡不着,刘彻却睡得很沉。
他,梦见了很多年轻时候的事。
——
在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之前,
刘彻还在被太皇太后掣肘的时候,因为不能明着作对,只能气得在永延殿一圈一圈的转悠。
卫子夫就在悄悄的数,一个两个三个...
“你在数圈?”
“没有……”
“你骗朕?”
“怕陛下累着,”卫子夫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请罪道:“数了。”
刘彻气得瞪圆了眼睛,刚想抬脚走又收了回来,摆袖坐下,“多少圈?”
卫子夫笑嘻嘻的凑上去敬茶,“四十九了!要不陛下再转一圈凑个整?”
“哼!就不!”
——
在很久很久很久之前,
刘彻跟她随口叽里咕噜的磨叽,前言不搭后语的抱怨,
那时只有卫子夫一脸认真的点头听着,
他便开始说些有的没的,后来什么朝堂事情都说,记得卫子夫偶然间回了一句,“所谓文治武功,千秋万代,必有传承,陛下想的是人人都有资格继承,人人都应宽容以教,若未来真有打破宗族闭塞的学堂,实在是件极好的事。”
他很惊讶,“你在认真听朕说的?”
当时卫子夫的表情很懵,“是啊,陛下不是每日都在说嘛!”
“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