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上前,替下了要去传医官的瑕心。
见卫子夫无心休息,又忧虑重重,故意开玩笑道,“皇后,今日就算等不到结果,也要按时就寝呀!您可不能欺负奴婢,奴婢可没有陛下的臂力,说抱您去榻上,就能抱您去榻上,连吵醒您都不带的。”
刘彻......
攸宁只见卫子夫扯了扯嘴角,眸光微动,或喜或嗔,或怒或讥,实在辨不清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担忧和惆怅,“攸宁啊,跟我说些公事吧!随便什么都好!”
攸宁为难,她不是景福,也不是瑕心,更不是詹事府的人,若没存着想要宫人习礼懂律的愿望,自己就是椒房殿内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个了。
谈公事......攸宁只能从刚刚的事中问些问题,“皇后,奴婢愚钝,想问问您,如今是要尹夫人去对付李延年么?其实,李家虽然要出一个将军,但是李延年这两年并没有得罪椒房殿的意思。”
卫子夫这才有些平稳的情绪出来,“他没有得罪我们,可是得罪了天下,李延年每天拽着陛下吃喝玩乐,不思劝谏。我也不止一次警告过他了,但他不知收敛,作为皇后,我难道要看着这样的臣子在陛下面前得宠看重?我不能只看自己的利益啊!这些年已经顺得太多了,若这些小事都不做,当皇后的也太废了吧。”
没等瑕心开口感动卫子夫的一心为公,就听她话锋一转,“况且匈奴失利,若大宛真的捷报频传,任凭卫伉、敬声出力再多,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如今李家送上来的错处,我如果不抓住了,等李广利真的得胜回来,军中权力的拉扯就要变了,太子的优势岂不是没有?”
攸宁:“......”皇后,说好的大义凛然忠贞纯澈呢?你的贤良淑德,仁善谦和呢?
“干嘛?”卫子夫只看了瑕心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私心多,公心也多啊,不能说?我一个当皇后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