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她只伤心去病和嬗儿走得早也就罢了,可哪里又值得委屈不平这么久?委屈什么?不平什么?去病是走得早,但是他为大汉出生入死,开疆拓土,立下不朽功勋!便是再来一次,也要走一遍这样的人生!为大汉安平荣耀而战,她身为冠军侯母亲,有什么委屈不平的?就等她来!”
卫君孺见卫子夫动了真怒,小声开口劝道,“子夫,老二她就是那个性子......”
“我偏要改改她这性子!龟缩在家是吧?父母兄弟儿子的祭奠她不来是吧?呵,她今日不来,明天我就拆了陈府!”
卫子夫语调严厉,分毫不像作假,就是卫君孺也有些怕,更别提卫步了,只能偷偷暗示门口的张矜去找人。
满堂寂静,再不复二十年前的热闹,兄弟姐妹七人,就剩了三个跪在牌位前,祭奠哀思回忆故人,数来数去,这堂上竟然是牌位比活人多。
二姐为去病和嬗儿难受,卫子夫心里的痛,又何尝少上半分,二姐失子,就有人失双亲。
卫伉如今又何尝轻省半分?不仅照顾长辈护佑弟妹,如今还在边境拼死拼活,筹谋万千。走之前到处嘱咐要卫登卫不疑照顾她,结果她一个当姨母的,来长平侯府祭奠一下父母都不肯,礼仪道德都被狗吃了不成?竟还不如一个孩子。
大约又是一个时辰,卫君孺的腰都坐酸了,但瞟着卫子夫那生人勿近的气势,也不敢起来挪动,悄悄锤了半天,卫步才悄悄凑上前来,“姐,我帮你捶捶。”
到底是手上有力,按摩上一会儿,卫君孺才觉得舒服许多,但仍不敢起身活动,只能轻声问,“什么情况?怎么小衿还没回来?”
卫步眼风扫过卫子夫,却连嘴皮也不敢动,只低声哼唧道,“昨儿就让不疑跟敬声去过了,答应得好好的,还让姐夫今日照常去太子府里当值,她自己会来。”
“是啊。”卫君孺也轻声嘟囔道,“敬声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