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就没怎么正常过。
就说王夫人吧,招魂半天,又思念又怜惜,却死活不肯放刘闳喜欢的傅者回去。
李夫人呢,倾国倾城,又欣赏又歉疚,却日日往外头跑,一不高兴就把人家吓得瑟瑟发抖。
如今这两个,尹夫人邢夫人,倒是真的有宠,也常见,可因为怕争风吃醋惹他头疼,就不让人家见面。
有本事你别同时宠两个人啊!
算了,平阳公主现在并没有什么心思管刘彻,她只想着卫伉,“皇后,卫伉想上战场,你怎么看?”
卫子夫笑容一敛,反问道,“公主觉得呢?”
平阳公主自然是千不想万不想,千担心万忧愁,可...
“他毕竟是卫青的儿子。”
“这两年李广利打的糊涂仗,跟长安要粮要人,跟西域各国要粮要钱,不止各国使臣敢怒不敢言,长安也是四处筹措,消极怠工。可我看着那孩子却极为上心,没日没夜的帮着公孙敬声为匈奴、为大宛安排马匹钱粮,只有轻重缓急,从未厚此薄彼。”
平阳公主说得令人心酸,想起卫伉日渐消瘦的样子,卫子夫一阵难过,这孩子背负了多少辛苦啊。
“我心里知道,他对战事是很上心的!我也知道,他是个极孝顺的,遇到谁,都想去照顾一把。能做出这个决定,他一定也纠结了很久、向往了很久。子夫,我是真说不出拦他的半个字!”
卫子夫又何尝说得出呢?就像是刘据说的,卫伉有太多不能做,也有太多能做,每一步都像是在走悬崖,旁人能做的,就是给予信任和支持。
“我曾拦过去病,后来证明我是错的,现在怎么能拦卫伉呢?”
平阳公主:“可万一他受伤...万一出点意外,我...我死了,怎么跟月皎和卫青交代!你说,如果我现在去跟陛下说,大宛之战缓,全力支持匈奴之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