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雨顺的日子。从太初二年往前算,接连三年的蝗灾,近四五年的大旱、小旱,粮食和人口都在不断减少,再加上打仗的消耗,让好不容易富起来的国库,再一次陷入了预警的库存。
没有卫青和霍去病了,卫子夫没有办法判断,刘彻如今的所作所为,是该坚持,还是该放弃?她是不是该代替他们二人去劝一劝刘彻?
瑕心掌灯而来,早已习惯,“皇后,怎么又睡不着了?我来帮您推拿一下吧。”
“不必。”卫子夫抱着被子,躺在榻上呆呆的坐了许久,才对静静陪在旁边的瑕心问道:“景福这两天可有来信?”
瑕心摇头,“早知道就让景福回来当差了,省得皇后一天三问的这么惦记。”
“眭弘等了她那么久,一场大旱后的病差点要了他性命,景福若再不出宫嫁她,才是要后悔一辈子。“卫子夫叹道,“天灾一场接一场,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景福也不来信说说,百姓现在都过成什么样子了。”
“还能什么样子?”瑕心帮卫子夫掖了掖被角,颇有些义愤填膺的说道,“还能收粮食的,每天想着怎么收粮食,不能收粮食的,每天想着怎么才能不犯法,要不将来,一不小心就被征上了战场,死都不知道死在哪里。”
“......”卫子夫轻声问道,“瑕心,你也觉得如今这两场战役不好么?”
瑕心不想让卫子夫为难,如今这个年纪了,让她去怀疑一个从未定错过征战之谋的枕边人,做错了决定。谁都会犹豫,就是自己,也会想,是不是自己目光短浅了呢?
“皇后,现在贰师将军驻兵玉门关外,您觉得陛下会让他继续攻打大宛么?”
目光微沉,卫子夫道,“事关国体,番邦百邻皆做见证,不可不打。”
瑕心紧接着就问,“那匈奴呢?受降城呢?皇后,您别怪奴婢胆子小,匈奴是这么多年的大害,听说儿单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