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拍拍脑门,丧气道,“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静惟一,允执厥中。无稽之言···什么东西来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俩人笑得更厉害了,“抄那么多遍还没记住,皇后还是罚得轻。”
“这话倒是刻骨铭心,被你说得却走了味道。”
刘据只觉得脑子嗡嗡的,最后他都不太认识这些字了,能记住全是本能。“你说,他们没事写那么多文章做什么?拿来罚写的?!”
张贺强忍笑意,“你这话可不能让那些算历法的人听到,尤其是司马迁,那可是个见着古籍就刨根问底的。”
“没事,他现在忙着与其他人争论历法改革,生怕一身所学被比下去,顾不上未央宫长乐宫都发生了什么。”刘据摇头,他只是发发牢骚,还是仔细想想之前约他们两个今日要说什么来着?
“好了好了,再笑下去,我们性命危矣。”卫伉率先收住,正色道,“太子昨天之前约我不是想跟我说匈奴的事么?马匹的驯养,如今已有起色,你是想问我对修筑受降城的看法?”
“是。”刘据这才找回点思路,“儿单于残忍嗜杀,左都尉的投诚之言,你觉得真假有多少?”
卫伉气质一收,整个人都严肃了很多,“一分真。”
张贺率先惊讶询问,“为何?”
“因为任何办不成的事,就是假的。”卫伉说话慢条丝理,却带着独到沉稳有力,让人光听声音就忍不住先相信几分,“儿单于野心勃勃,此刻莫说他,就是换了我大汉任何一个将领到他的位置上,第一件事也都是要看住了手下别乱。若换了我坐在儿单于那个位置上,冒险些,等开春就进攻边境!”
“所以受降城,也跟柏梁台一般,最终会白白浪费?”刘据握着颤抖的手腕,不住叹气。
“倒也不会浪费,若是···”若是我们主动些,也可以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