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几人互道姓名,一起动身,就听身后传来阴魂不散的声音,“你们还不走?”
不是吧?公孙敖几时这么细心,还要盯着他们出府!
公孙敖当然没有那么细心,只是他夫人一早去请卫少儿了,结果陛下和皇后都到了,她和卫少儿还没有到,所以过来门口看看。
这下几人,顿时什么礼节形象都顾不上了,附身转头就往外面跑。
暴公子看了看空荡荡门口,又看了看五大三粗的公孙敖,咧了个笑容出来,“公孙将军。”
“嗯,你这穿的什么?就来一趟,穿的衣服还绣花?你到底是不是来祭奠卫大将军的?”
公孙敖口气不善,暴公子却丝毫不惧,用似乎回答过无数遍类似问题的语气,从容行礼道,“个人习惯还请将军见谅,在下已穿了这衣服多日,自然是来祭奠的。”
公孙敖有心嫌弃几句,下意识一转头,却发现旁边只他一个,再无卫青,顿时没了兴致,摆手道,“进去吧,那些人你日后少来往。”
“诺。”暴公子心中虽然疑惑,但惦记着里面开席了,倒也不拖沓,转身阔步而去。
公孙敖继续在门口张望着等他夫人,把这些事转头都忘到了九霄云外。
暴公子进入宴席之后,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就是一顿狼吞虎咽,也难为他一番动作却没把衣服弄脏一点。
因为来人太多,除了重要的公卿大臣基本都坐在外面,倒也幸运,这一个月里都是要晴不晴,要阴不阴的日子,不会有雨也不会太晒。
不多时,刘彻和卫子夫就从前面的通路上,领着浩浩荡荡的人齐齐进了正厅,紧跟在左右的是刘据和卫伉,都是面容哀戚,尤其是卫伉,足足都瘦了一大圈。
不管跪着行礼的众人有没有真的悲伤哀戚,暴公子微微抬头看着他们和后面一连串的公主和宗亲,倒是真的信了帝王家里的众人是真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