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廷尉复核后,因证据不足,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又重新开张了,还有个似模似样的水衡加印过的许可。
提交证据不足也应该跟水衡知会一声,也好补充啊!但廷尉硬说已经告诉了,但他们没给,还拉了少府几个官员作证。
阎奉百口莫辩,这段日子忙得脚不沾地,谁像他们那么有时间可以把一切做得滴水不漏!水衡虽然特殊,可少府和廷尉都是正经八百的九卿,其他人就是想帮忙,也没办法扭转已做成事实的案子。
可这要是直接报给刘彻,几人都免不了被重罚,说不准底下的还要丢脑袋。
若真是水衡失误,丢脑袋可以自认倒霉,但这事就不是水衡的错,怎么能让水衡背锅?
“不如找一下皇后?”
一经提醒,阎奉也没了矜持,直接进宫求见了卫子夫。
卫子夫正和卫伉、公孙敬声等几人聊着卫青的家书,“现在很多人都说,陛下大赦的旨意,是逢过必有,舅舅还怎么劝陛下留宿甘泉呢?”
“通天台、飞廉馆,哪一个不要钱?”卫伉搂着曹宗,一边投壶,一边道,“在长安建一两个,总比到处花钱好,而且这都走少府的拨款了,免得当地官员为了讨好陛下,花钱费工,造出个毫无用处的梁台来。”
窗前庭院,是玩秋千的言思和言瑾,卫子夫喊了她们两句不要被夏日晒晕了,就接话道:“重要的是农者不误时,免得过两年天灾之下并无储备。朝鲜之战若胜,倒是可以建议陛下征天下死罪之人去建这些。”
说罢,就招手让探头探脑的景福进来,“何事?”
公孙敬声起身坐到了卫伉身旁,大笑,“陛下才不会呢,建的可是要等神仙的地方,许良民去才是正理。”
卫伉微微摇头,没有搭话,低头掰开曹宗的手,耐心劝道:“宗儿,慢慢扔,不要急,等你以后准头大了,再求快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