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给霍嬗和曹宗的冬帽,用的是桑蚕礼时自己染的丝线,不止柔软细腻,颜色也越来越好看了,心里正得意的很。
都没有想过等一等刘彻,卫子夫就奔去了平阳侯府。
她的孩子又没了一个,还有言笑,卫子夫不敢想,她会有多崩溃多难过,两人青梅竹马的长大,孩子才刚刚三岁,一切正是最美好的时候,好日子都在后面,曹襄却骤然抛下她走了。
一切都猝不及防的戛然而止。
丧礼......
言笑是终于明白了,当初从头学起的明卿是怎么分毫不差的走下来的。
言欢、言乐和言思,甚至刘据都轮流陪着她,一步不敢离开,生怕她做点什么傻事。
倒不是几个孩子夸张,言笑真的试着做过,不过被言欢抱着哭求了一下午,卫子夫也吓得住在了平阳侯府一夜,她才作罢。
这个年,过得自然也没什么意思,除了心惊胆战就是悲伤哀泣,朝政再压下来时,卫子夫觉得刘彻又似乎游走在了张汤自杀时的状态,易怒、烦躁、偏执、敏感......
阳陵园火,任安告罪,刘安国提为宗正。
尹齐,因手下诸事多废,成果无显,被免,行事张狂的王温舒为中尉,年迈的赵禹没能回来少府,担了廷尉职责,告缗者领半数之财被执行到了底,再无转圜之余地。
桩桩件件似乎也没有过于严苛,但刘彻暴躁严苛的倾向,却十分明显。
唯一比较欣慰的是,刘彻下诏停止郡国铸钱,以前所铸钱币一律熔毁,由上林三官统一铸造,非上林三官钱不得流通,违者严惩。
曹襄心心念念忙了这么久的事情,总算是在他走了之后,有了个圆满的结局。
只是一边是言笑,一边是他,卫子夫只觉得身心俱疲,但有曹襄和张汤的事情在前,卫子夫忍不住开始担心刘彻,几次三番提醒他,“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