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刘彻身侧的桑弘羊,很有高级版的任安风格,高位再高,不如身侧来得好。
“难道有了桑弘羊,便不能容张汤了么?”
“这与桑弘羊有何关系?”刘据费力的听着,突然问。
卫子夫想了想,说:“没有,是赵禹大人想多了,这事总归是陛下和张汤之间的事,其他人其实也没什么紧要的。”
赵禹也似有所感,说的对啊,本质还是张汤对这君臣之情失望了。
从张汤受到重用开始,自己可谓是看着他一路晋升的,跟刘彻也越走越近,其中君臣感情,自己也看在眼里。张汤纵有千般错处,对陛下的呕心沥血却天地可鉴,至于其他与丞相相争等事,他们干律法的,不玩条文,玩什么呢?朝中除了两大司马,又有谁是真的从头到尾不站队呢?
“皇后,虽然清查的结果没有出来,但臣心中有数,所以,张汤自杀这事陛下会后悔的。”赵禹年事已高,此刻却更加见老,缓慢又惋惜道:“照陛下的脾气,怕是悔之不及又要大开杀戒,一应人等都落不了好处,臣也涉事其中,恐怕免职是不远了,少府一职,还请皇后考虑臣的手下沈当,此人目前来看,还算有所坚守。”
“这事怎么也怪不到您的身上啊!”刘据不解,“赵大人,您是不是多虑了。”
卫子夫却应了下来,“赵大人放心,本宫记下沈当这个人了,至于您,也了解陛下的,脾气一过,怕是没多久就要喊您回来的。”
赵禹万分感谢的告辞走了,看着他垂垂老矣的背影,卫子夫难免有些心酸涌上心头,即使那么了解刘彻,甚至可以预判他在盛怒下的决定,脾气下去后的悔恨惋惜,却无能为力,只有继续顺流而下。
逆流则死,顺流则伤,水流潮起,实无定则,所谓命运弄人,便是如此吧!
“据儿,冬日里寒冷,清点家财的官员恐怕受累了,你去叮嘱一下,让他们手脚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