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该怜惜,还是该劝导,抑或是大骂一顿她才能清醒,这些日子她上蹿下跳往所有能去的地方都去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要不是刘彻还念着她是亲姐姐,她以为她还能在这里无事一身轻的大吼大叫吗?
“说啊!你不就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反驳我啊!”
“你想补偿刘陵到什么地步呢?”张坐看着南宫公主,没有伤心,没有祈求,也没有爱意,只是轻轻的问了两遍,“你...还想补偿刘陵到什么地步呢?”
“我补偿她?我告诉你!就是这辈子我都欠她的!你以为是因为谁?要不是你,我会欠下这么多的债吗?”南宫公主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了,皇后限制她和刘陵的走动,已经是她能忍受的极限了。其实她不是不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但是这么多年她已经养成习惯了,刘陵就像是她的命,无论是谁,只要敢来动,她就会饿狼一般的咬上去。
“说啊!现在怎么不说了?你们都厉害!都不在乎!人死了,尸骨都没运回来,风一吹什么都没有,就都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去过自己的日子,你们的良心呢?道貌岸然的话语呢?怎么不说了?”
张坐看着她依旧一副咄咄逼人的发疯样子,嘴里依旧颠三倒四,嘴边原本想说的话也咽了下去,直奔主题,“陛下顾惜你,是因为你还有皇家血脉,只要没参与,怎么折腾都可以,所以我来问一句,小矜,你还顾惜吗?”
“你什么意思?”南宫公主一把推开他,“我告诉你!你别拿小衿威胁我,她如今流浪在外,音信全无,还不都是你搞的鬼!”
张坐整了整衣服,他本以为自己只是压住了对刘迁和往事的执念,如今来到这里,是心之所想难以自控。但看到她如今这副样子,却是出乎意料的心如止水,“刘阡,这长安城,再不会有和亲匈奴的公主出发,就是陛下和皇后,对埋骨他乡之人最好的交代了。而我,能为这个目的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