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醒了,不过是哭着醒的。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颊上都是泪痕,可刘据醒是醒了,药却怎么都不喝,眼看快凉了,卫子夫越发着急,额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快点,据儿吃完药,再喝点汤,要不半夜该难受得睡不着了。”
“不~呜呜,我要父皇。”
“父皇马上来了,你先把药喝了。”
一个阵雷声越来越大,刘据也越来越不舒服,翻来翻去踢着腿,就知道喊:“父皇母后,母后,父皇呢?”
卫子夫越来越着急,听着一声声的喊,又看着一碗药喝了一半撒了一半,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对外面的人喊道“快去看看,陛下怎么还不来!”
说着一阵嘈杂的声音传进来了,卫子夫还以为是刘彻来了,刚要松口气,却发现进来的是淋得透湿的黄门和宫女。还有归来的瑕心,整个人狼狈不堪,衣衫凌乱的哭着被阿边接回来了,门口黑黑的正撞上跑了两个地方无功而返的传话黄门。磕得众人都跌在了瓢泼大雨里,瑕心坐在地上放声大哭,直到阿边进来找人,才乱作一团的挤进了椒房殿。
郦苍紧着上前给瑕心披个毯子,一叠声的吩咐人去熬姜汤,“黑天半夜的都不知道自己磕哪里了吧?正好医官在,你们都谁磕着了,一起去看看,留两个没事的在这里回话就行了。”
去找刘彻的黄门跪在那里哆哆嗦嗦的回话,还说着说着就哭了:“皇后,陛下在王美人那里,吩咐了不许打扰,我们谁都没进去,孔立大人都没见到,奴才没用。”
本就难受的刘据瞬间不干了,埋在卫子夫怀里扯开嗓子放声大哭,言乐也跟着掉眼泪,俩人一左一右的瞬间炸了锅。就在众人手忙脚乱的上前时,本来失魂落魄的瑕心像是也打开了哭泣的开关,刚走到门口就转身往回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也是扑倒在卫子夫和郦苍的身前,拽着不知谁的衣角就嚎啕大哭。
这下连郦苍都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