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幅字,附上一封仍透着油墨香气的亲笔书信;
有为玉栉仙子搜集的几株上古仙草,被温厚的灵力妥善包裹、储存着,能窥见内里嫩绿的新芽……
每一个她所熟悉的人,谢抒薇都考虑到了。闭上眼,星浔似乎看见她坐在书桌前,披着一头银丝,在烛光中仔细地写下临别赠言的模样。
而她在仙逝前馈赠最多、牵挂最多的,还当属她仅存的徒儿,也是她最得意的弟子,她将半生所修养的道心都割舍下,送给了星浔。
抚上手腕间系着的银白手串,星浔仿佛能感受到温热的温度,就像谢抒薇轻柔牵起她时,她感受过的掌心的温度一般。
姜柏云从箱子里翻出留给她的几个酒葫芦,眼眶微微泛红,嗔怪:“老祖可真是的,这是她不知道多少年前没收走的葫芦,怎么一直留到现在……”
“为什么老祖不直接当面给我呢?和我说说话也好啊。”她抱着酒葫芦喃喃道。
星浔沉默不语,心中却隐隐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即将踏上轮回的谢抒薇,在天道眼里恐怕就是一块摆在面前新鲜出炉的烤肉,叫“它”馋得垂涎欲滴,恨不得天天紧盯着,生怕到嘴的肉飞了——在密切的注视中,谢抒薇应当是不敢随意与他人相见交谈,生怕把注视带给别人。
直到她的最后一缕生气消散,投注在她身上的视线终于松懈下来,她才硬吊着一口气,与星浔交谈。
但这些是无法与姜柏云解释的。
收拾了一会儿东西,要送去各位修士手里的临别礼堆在一旁,几乎堆积成山。星浔忽然开口问道:“你年少时炼制的显形水,如今还有吗?”
姜柏云刚刚整理好情绪,闻言警惕地抬起头:“师尊,您问这个作甚?徒儿我可是好些年没耍那等歪门邪道,欺瞒师长了……”
与姜柏云相处好几日,星浔已经对她的许多小动作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