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坚定地将她托起。
女童带着“昏迷不醒”的易玦离开了,门内又只余一片寂静。
她眼神恍惚地望向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置他们的性命于不顾?”
——“你师父就这么教你的?!”
“啊……”她神色痛苦地捂住头,剧痛之中,恍惚的眼神清明了一瞬,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挣扎,又很快被暗藏疯狂的冷漠取代。
“她不过是区区一枚弃子。她说的百姓,不过是连弃子都算不上的尘埃。”她这么对自己说。
她晃晃悠悠地起身,绕过茶桌后的屏风,一把陈旧的伞被珍重地安置在名贵的刀架上。那伞拥有暗红如同干涸血迹的伞面,和纤细的莹润如同白玉的伞骨。伞面上绘着栩栩如生的飞燕,似乎随时能振翅冲出伞面,自由遨游于天地间。
她跪在伞前,用仰慕的目光看着那把显得艳丽又诡谲的红伞,似乎正仰望着尊敬的父母或是师长。
“师父……徒儿很快来救你。”
见红伞微不可见地颤了颤,她笑得异常明艳:“您在……夸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