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

“来咯。”

沈炼打断周天循环，耳边已经响起三心道人的呢喃。

“徒儿，为师来传授你长生不死之术！”

沈炼睁开眼睛，目光落在墙角的厢房处，太一心的皮囊不知何时挂在屋内，微微晃动着。

“徒儿来不及了，我得把长生不老……”

沈炼不等太一心继续重复，开口问道：“师尊，贞观二十七年你为何…会到邪月三心洞？”

太一心哑然失语，似乎在努力思索着。

“贞观…二十七年！是贞观二十七年！！！”

沈炼心头一紧，能感觉到太一心难掩的疯癫，连忙沟通传送树根须，随时准备撤离。

“贞观二十七年，有好多猴子，漫山遍野有好多猴子！！！”

“山塌了！那座山它它它塌了！！！”

“师尊，是什么山？”

沈炼连忙追问，太一心顿时发出类似猿猴嘶鸣的声响，“不知道，俺不知道啊啊啊。”

“俺是谁，那座山又是啥啊！！！”

皮囊颤抖起来，能看到太一心无助的双手环抱膝盖，像是个即将出世的婴孩一样瑟瑟发抖。

“师尊，你是菩提老祖，没错的。”

沈炼生怕太一心崩溃，连忙扯开话题。

太一心良久后才恢复冷静，不过能听出言语的疲惫。

“为师…为师，把长生不老之术刻在皮囊内，再赐你一场造化。”

皮囊撕裂。

沈炼这回看清楚从皮囊中钻出的身影，确实是猿猴，瘦骨嶙峋已经难以分辨是不是混世四猴，只能看到太一心满身的白毛。

白毛猿猴搭在沈炼的肩头，顿时有源源不断的怨气涌入。

沈炼强压心头的疑惑，连忙引导怨气滋养鬼心雏形，配合着慧眼神通清除多余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