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文·罗美尔睁开眼睛,看着黑布隆冬的房间。
“我这是在哪儿?”他问。
“在抵抗组织的大本营。”口音很重的普洛森语答道,“你的部下把你送进民营医院,没想到这里是我们的总部。顺带一提,旁边的教堂是我们的弹药库。我们经常用运送南瓜的马车运送弹药给城里的抵抗组织。”
埃尔文试图看清楚说话人,但是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对话的时候不露出庐山真面目,不是君子所为。”
“我们是抵抗组织啊,为了解放祖国,我们什么肮脏的事情没干过。罗美尔元帅,放弃吧,你已经不可能回到司令部,指挥抵抗了。”
埃尔文叹了口气:“我昏迷了多久?”
“你来到这里,已经十八小时了。”
埃尔文:“盟军被赶下海了吗?”
“据我所知,没有。实际上,镇上的电话局和海边小镇法坦的电话一直是通的,很多人打电话问过了,盟军正源源不断的从法坦进入内陆。”
埃尔文:“只要琴堡还没有丢,一切就有翻盘的希望,如果让我回到西线司令部,我可以把南加洛林的第30集团军,和佳莱的第十五集团军调动过来,加上我的装甲师——”
“您哪儿也去不了。”黑暗中的声音说,“您哪儿也去不了!”
————
圣卡莫多镇,跨河大桥。
占领大桥的联合王国第一伞兵师已经激战了一天,现在正在分批休整。
哨兵强忍着睡意,警戒着周围。
突然,他听见有人穿过树篱,便大喊道:“闪电!”
“雷鸣!”对方对上了暗号,然后从黑暗中跳出来。
为首的人戴着贝雷帽,不过颜色好像和第一伞兵师不一样。
“什么人?”哨兵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