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伤。
最近安特人好像更改了战斗部装药的配方,炮弹带来的超压更可怕了。
安德烈亚斯拿起工兵铲,转身继续刨自己留下的坑,没刨几下就刨出来新兵的手。
科斯雷克中士:“别费劲了,早闷死了。新兵没经验,躲在洞的最里面以为最安全。”
“他妈的。”安德烈亚斯把工兵铲往地上一插,瘫倒在地上。
科斯雷克中士盯着土里伸出来的手:“你要么就把他的戒指拿走,到时候还给他的妻子或者未婚妻,要么就把那手和戒指一起埋起来。”
安德烈亚斯扭头看了眼,短暂的犹豫之后还是取下了戒指,揣在兜里,嘟囔道:“鬼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回家。”
“但对敌人来说,他们就要回家了。”中士抬起头,听着不断传来的爆炸声,“在我家乡,春天开始像这样响雷了,就代表着春耕要开始了,一年的忙碌拉开了序幕。”
安德烈亚斯摇头:“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这声音,我敢打赌,以后遇到雷暴天气我就会做噩梦,只能颤颤巍巍的坐在床边抽烟。干,烟呢?”
科斯雷克掏出烟,扔了一根给安德烈亚斯。
下士掏出火柴划着,两人互相借火把烟都点上。
缭绕的烟雾似乎能隔绝周围的排山倒海地动山摇。
科斯雷克中士忽然说:“对那些生活在我们占领区的安特人来说,这就是解放的炮火,他们在余生中都会怀念这炮火的。”
安德烈亚斯没答话,一门心思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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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洛森第一陆地斯图卡营,安特军炮火准备停止后五分钟。
在阵阵哨声中,陆地斯图卡从掩体里一辆接一辆的开出来,开到早就标记好的发射位置上。
“记住预先测算好的射击诸元!”军官骑着马从半履带车改的火箭发射车前面走过,不断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