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这是塔季扬娜出发的时候照的,是给家人的留念,但阿列克谢想办法说服了照相馆的尤金叔叔,给他冲洗了一份副本。
尤金叔叔把照片给阿列克谢的时候,表情透着悲怆:“拿好,小子,拿好。记住她的样子,就算以后她能回来,有可能也不是这个样子了。”
阿列克谢明白尤金叔叔为什么会这样悲伤。
战争开始到现在,已经有很多好人回不来了。
住在阿列克谢对面的斯捷潘大叔就是,那天两名军官,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封信。
斯捷潘的老婆看到这两人的时候腿就软了,一屁股坐在门框上,扶着门就开始哭。
阿里克谢看到这一幕,一溜烟的跑回自己的房间,拿出小时候斯捷潘大叔给他做的木头枪。
这件儿童玩具已经在柜子里沉睡了很久,但阿列克谢拿着它,就像昨天才从斯捷潘大叔那里得到它一样。
想到这,阿列克谢握紧了波波沙。
这时候,他听见外面巷道上有人用陌生的语言说话!
是普洛森语!
他检查了一下波波沙,确认保险已经打开,枪也已经上膛。
心脏跳得很快,仿佛下一刻就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阿列克谢等待着。
普洛森人越来越近。
突然,灰色的军装出现了!
阿列克谢克制住开火的欲望,等待独自一人的尖兵走过去——他记得小时候楼上的爷爷说和彼得留拉匪帮战斗的故事时,教过埋伏的时候一定要放过尖兵,才能打到敌人的大部队。
阿列克谢反复的深呼吸,胸口就像燃烧起来一样,疼得厉害。
终于,端着冲锋枪的普洛森士兵出现了,身后还跟着两个拿着步枪的。
阿列克谢大喊的同时扣动扳机,波波沙突突突的扫射起来。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