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将军容禀。”
犹豫再三,士廞一咬牙,决心实话实说:“家弟士徽深得家父喜爱,又是家中嫡子,家父片刻离开不得。若是要以其为质,恐家父年事已高,无法接受。若蒙左将军不弃,小臣愿为将军门下奔走,以赎其罪。”
士廞如此诚恳老实,着实让刘封有些惊讶。
别的不说,光是对方如此顺从坦白,就给了刘封不少好感。况且刘封对士徽的出质要求,多半也是试探,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入主交州,只要士家肯老老实实的俯首称臣,交出交州各郡实权,区区一个士徽算得了什么。
更别说以士徽那骄躁易怒,外厉内荏,野心如虎,胆略似鼠的性格,其实留在交州,反而更适合日后对士家动手了。
别的不说,原时空里可不就是士徽脑残似的左右横跳,直接把士家兵不血刃的送到了吕岱的刀口之下的吗?
“哎,且起来吧。”
刘封摆了摆手,示意士廞起身,同时感叹道:“你有如此孝心,上孝父亲,下悌兄弟,真情流露,感人肺腑,我大汉首推忠孝,汝此举既忠且孝,我又如何会拒绝?既然如此,汝等就留下吧,日后好生为我效力,我当不吝赏赐。”
刘封这话一出,士廞、士祗、士匡俱是大喜过望。
刚刚士廞艰难陈词的时候,士祗、士匡可真是为他捏了一把汗,同时也担心刘封一个发怒,将他们三给一锅端了。
现在雨过天晴,刘封不但没有惩戒违逆自己的士廞,反而还赞许了他几句,总算是让士祗、士匡也长松了口气。
士廞更是激动万分,连连叩首,愿为刘封门下走狗。
宴后,刘封连夜修书一封,将士家朝贡之事,以及自己的想法写入其中,然后送往荆南蒯越处。
如今已经是九月中旬了,荆南大军各部正在往预定地点集结,准备粮秣,器械、物资,而各部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