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聘茫然无知,不知已受左将军大恩,还请先生指点。”
蒯越缓缓道:“月前宜城一战,城破之后,文家位列顽贼之首。是左将军特令从轻发落,将文家上下全族暂时拘于府中,还供给粮食蔬果,每旬日还给肉、鱼、蛋一次。若非左将军仁慈,文氏早已化为齑粉也。”
文聘脸色大变,刘封入荆州以来,开城投降者,既往不咎,有德才者重用之。相反,负隅顽抗者,轻则充墨财产,重则全族发配。
这已经是传遍了荆州全境的事情,文聘虽然被困在孱陵,但这件事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只是文聘万万没想到,家族居然如此坚定的站在了刘表一边,如果不是刘封手下留情,恐怕眼下文氏全族都已经在徐州挖矿了。
“聘家人无知,螳臂当车,自取灭亡。”
文聘当即下拜:“幸蒙将军仁慈,网开一面,得保全族,然聘却不自量力,对抗王师,实无颜面对将军。”
“仲业何出此言?”
刘封将文聘扶了起来,安慰道:“在我看来,仲业全族乃是忠贞义士,只是明珠暗投,所托非人。刘镇南虽是汉室宗亲,却不思复兴汉室,先从董贼之命,窃据荆襄七郡,后又勾连李傕、郭汜,欺压天子,实非人臣所为。”
“我素来知晓仲业忠义坚贞,精通军略,常常羡慕荆州多才俊,却不能为我所用。”
刘封看着文聘,目含希冀的问道:“不知今日是否能让我得偿所愿?”
“将军不以聘鄙薄,法外开恩,庇佑聘族,恩同再造,此恩此德,聘没齿难忘!”
文聘挣脱刘封的手掌,再度跪拜,诚心诚意的叩谢道:“苍天在上,聘此生当为将军麾下走狗,若有半点背叛之心,天地诛之!”
“仲业之心,我已尽知,何须如此。”
刘封心中满意的不行,可脸上却做出一副责怪之色,将文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