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是粮草也未必充足。”
陆逊继续说道:“蒯越所部,可谓疲兵也。而他身周,又有大江之阻,荆南之遏。主公,不如令太史将军只留公安、乐乡两处据点,若是蒯越来争夺,便舍给对方,只是绝不能让他过江。”
陆逊此时还不知道太史慈已经下令放弃乐乡了。
陆逊和太史慈之所以会有如此差异,只是因为所站的位置不同,所知的情报也不同。
太史慈是纯粹从战场态势来做判断,既然有了公安,乐乡又较为难守,自然会从保全部队的思路出发,放弃乐乡,保守公安。
可陆逊却知道更多的情报,而从战略态势来看,要将蒯越困在江南,那么乐乡的重要性就出来了。
公安位于孱陵的右侧,距离孱陵大约三十里,而乐乡则位于孱陵的北面六十里处,再加上对岸处在公安和乐乡中间的江陵、津乡。
如此一来,整个江陵段的江面就彻底被扬州水军所掌控了,也就不虞蒯越偷渡大江了。
刘封静静地听完陆逊的这一番分析,眼中的疑惑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赞赏之色。
“伯言所言,甚合我意!”
他扶着案头站起身来,满脸笑意地走到陆逊面前,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臂膀,大声夸赞道:“伯言果然智谋过人,若依此计行事,蒯异度纵然智计百出,也只能被困孱陵,插翅难逃。”
陆逊闻言,连忙躬身行礼,脸上露出谦逊的笑容,恭敬地说道:“主公谬赞了,这都是属下分内之事,不足挂齿。”他的言行举止,与他在历史上谦逊低调的性格如出一辙,丝毫没有因为刘封的夸赞而有丝毫的骄傲自满。
只是在最后,陆逊略微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孔明所言,也甚有道理。若是能够说服蒯越反正,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如此一来,不仅可以避免一场无谓的厮杀,也可掣肘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