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那架子还是要端起来的。
陈钧感受到了现场的压力,他沉吟片刻后,先是对着沈宏伟和柴岩松敬礼:“感谢首长对我的栽培,我永远不会忘记。”
“但,我想留在西部。”
“理由。”
老爷子语气依旧平静。
“报告首长,我没有理由,如果非要我说的话。”
“我只能说我去过边防,我看到过很多战士常年处在战斗状态,敌我双方都想消灭对方。”
“择机摸岗,随时偷袭的事情很常见,反回窜任务非常艰巨,现在虽说已经改善,可还是要经常查踪,设伏,巡逻,防备。”
“战士们每次出去,都要背着沉重的武器弹药,干粮,主副食,柴火等等去杀敌。”
“如果遇到敌情,翻越雪山急行军都是常有的事。”
“边防太冷了,随身穿的棉衣,皮大衣,毛皮鞋臃肿不堪,身体承受的负荷超乎想象。”
“哪怕是在这种环境下,同志们也没有抱怨过,但对于边防来讲,真正最具备杀伤力的根本就不是那些无恶不作的敌人。”
“更不是堪称人类禁区的自然条件,而是寂寞,孤独和意识不到的飞来横祸。”
“由于长期封闭,不与外界交流,大部分同志对外界情况一无所知,我巡视的时候看到过很多比我年轻的战士,因为环境变得少言寡语,性格也变得逐渐古板暴躁。”
“甚至还会出现思维逻辑混乱,语言功能退化。”
“我不止一次的看到边防老兵,缩在角落,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手中的家书,这是他们唯一的心里安慰。”
“我也不止一次的看到,平均海拔五千米以上的哨所,同志们抱着一盆从山底下市场,买来的假花,视若珍宝。”
“出太阳了,同志们会把假花拿出来晒晒太阳,天黑了,会有人护着花盆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