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老师看出她的愧疚不安,便主动提起:
“不如你教我做菜?”
南枝自是想也不想地答应。
既然教做菜,正好就从眼前这道土豆烧肉开始。
南枝没有直接拿过锅铲,而是站到了张老师身边指挥她。
张老师想要退缩:
“还是你来吧,我在旁边看着就行。”
南枝坚定地扶住她的肩膀:
“没关系,相信我。先从改刀开始,把土豆捞出来重新切。”
她提了要求,张老师下意识跟着执行。
不知不觉间,张老师已经忘记自己想要让出铁锅的事儿,而是继续紧张地站在灶台前,笨拙地切菜:
“这、这样可以吗?”
南枝点头说可以。
随后,她持续温言细语地讲解着:
“土豆不能切这么大,最好大小一致,才会均匀入味……”
“肉要提前煸炒过,把它油脂的香味激发出来……”
“铁锅温度要足够才会不沾……”
“对,就是这样……”
南枝没有用那些复杂的办法,所有步骤都是最简单、最容易上手的。
再加上她耐心和适时的鼓励,让张老师慢慢放松,不再像之前紧绷。
很快,锅里的土豆烧肉变得色泽油润而红亮,还有醇厚香味从铁锅里弥漫开来。
张老师闻不到味道。
可光是看着锅里经南枝指挥后做出来的土豆烧肉,再与自己以前做的清淡寡白的土豆烧肉一作对比,孰高孰低,明了清晰。
张老师忍不住眉开眼笑,觉得满足。
转而又想起被自己烂厨艺“荼毒”过的孩子们,满足变成失落,连眉眼都染上三分低沉。
她把土豆烧肉捞出来,说:
“午饭时间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