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叹了口气,他明白儿子的用意,但心中仍不免有些惆怅:“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果我明年真的去了陕西,是不是就会如你所说,遭遇不忍言之事?”
朱雄英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父亲,未来是多变的,我已经干扰了现在,自然未来就改变了,我无法准确预知每一个细节,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你明年前往陕西,将会面临很大的风险水土不服是要人命的,所以,留在京城是最稳妥的选择。”
朱标知道,自己留在京城,对于自己是没有危害的,任何方面都是如此,所以朱雄英没有理由是想要限制他或者怎样,太子、皇帝这种位置,跟其他的不一样,不动才是最稳的,因此,他点了点头,心中虽然仍有疑虑,但还是选择相信儿子。
朱标又想起了潭王朱梓和鲁王朱檀:“那潭王和鲁王呢?他们如果没有按照你所说来到京城,是不是就一定会……”
“父亲。”朱雄英打断了朱标的话,“老话说得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只能尽我所能去提醒和帮助身边的人,但每个人的命运最终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
朱标听了儿子的话,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感慨,他看着朱雄英的脸庞,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老了,不是身体老了,而是心老了,这些年来始终是想得太多、顾虑太多,曾几何时自己也有这般果决到没有任何瞻前顾后姿态的少年气?
不过,朱标也清楚,朱雄英说的是对的,命运最终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预测也只是可能性较大的提醒,归根结底还是四个字“事在人为”,若是他能强身健体,大概率也不会因为旅途颠簸而水土不服,这个跟个人体质有关系,但更多的还是跟身体素质有关。
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英儿,你长大了,明年就要出宫就藩了,李太白当年出蜀有诗‘仗剑去国、辞亲远游’,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
心结既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