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了文华殿。
今日当值的卢德明应了声,开始在奏章堆里挑挑拣拣。
朱标深吸一口气,说道:“孤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很重要,也知道你一直在努力推进。这些奏章,我都已经看过了,也暂时都压了下来,你放手去做吧。”
“多谢父亲!”朱雄英郑重地行礼道。
牙行们在勋贵中寻找发声者的活动不是很成功,这个时候,勋贵们绝大多数都成了缩头乌龟,反而是有些穷的不行的科道言官,面对牙行送来的金银动了心,愿意去发声反正是风闻奏事,而且确实有民意基础,只要不被查到收受贿赂的证据就不会出问题,锦衣卫人手有限对他们这些小官的监察也没那么严密。
朱雄英放下奏章看向朱标,等待他的指示。
只要朱标暂时压下了,那就相当于“留中不发”,官员们第一本奏章没有得到批复就不好短时间内继续发声,趁着这个窗口期把事情给做了,那也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他面色平静,其实在他和道衍第二次商议的时候,就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切,他没有慌乱,而是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应对之策。
随后,他转身对身边的人说道:“备马,我要先去北镇抚司。”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朱雄英便在大批锦衣卫的保护下骑着高头大马来到了应天府门前。
先有刀剑,后有说教。
大批锦衣卫的到来,显然比手持水火棍的应天府衙役更有说服力,而且这些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在百姓心中也各个都是煞星般的存在。
应天府尹高守礼看着逐渐冷静下来的人群,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高声说道:“诸位乡亲父老,请大家静一静,听圣孙殿下说几句。”
听到高守礼的声音,人群逐渐安静下来,无数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了马背上的朱雄英。
“朝廷非是要断了诸位的生计,而是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