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伯大蹋步走向被五花大绑的侯子,这厮本就在众人的疾言利色和棍棒下招了。
此时见满身甲胄的人走近自己,更是哆嗦着软倒在钱庄脚边:“庄爷,我都说了呀,就小时跟唐蝎子认识,今天喝了顿酒。”
“唐蝎子何人?”陆大伯问话时,大舅舅沈长寿和钱庄抓直了侯子上身。
侯子似乎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在真正的疆场铁将面前,他这种混迹在码头渡口的漕河小头目,根本就顶不住威压。
他光抖嘴说不出话,老爷子沈善宥给钱里长使个眼色,后者小心的讲着,唐蝎子似与拍花贼勾结,孩子们就是在他家地洞救出的。
他家在前朝时扒上个内官,大肆夺取附近乡民田产,后来随着北虏入寇战乱家败,几岁的唐蝎子靠着偷抢活下来。
大周立朝清仗田亩,他凭着老地契换得几百亩良田,却吃喝嫖赌败了大半,就常年混迹在七错渡口给人跑腿帮闲,多半时候不住在唐家集的破房里。
“他今时在哪儿?我们正审着。”老爷子最后补充道。这边厢,早酒醒的钱庄现在也后悔了,他绑候子干啥,私下问问告诉里长不就得了。
他偷偷用膝盖抵一下候子,希望这小子真没沾过手,但刚一动作就收到陆大伯凛冽的扫视,钱庄顿时收腿。
然而,陆大伯却是看向侯子,淡淡开口:
“说吧!”偏偏此时,亲兵把擦过的刀双手奉上。陆大伯摆手没接,但也叫候子吓的口齿顺当了:“在…在…他说在松福村他姘头那常住。”
“你从前给过他方便?”
“给,给过。”
“帮他运过人?”
“……”侯子又开始抖了,钱庄登时一颤,果断踢翻他,抄起边上板凳就砸:“你敢在老子的地盘沾这个?”
“庄爷,我就找老孟借给过他两次船。那时不知他做这个,后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