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的还会追着人往山里跑?”沈小叶想不通。
外公哼了一声:“人跑散了,谁还顾得上回去救别人。
据说你爹娘他们伤的很重,在前面抱孩子跑的老顾发现他俩和壮丁没追上来,返回去不久,那里塌了。
我们借住的这家叶氏远支还算不错,天亮后返回去找,可他说塌的太厉害找不到具体在哪儿。
加之死了好多人,他也害怕,又有在丘县被打跑打散的流匪四窜,他就顾不上死去之人了。
后来听说咱们家离开了丘县,他还以为早知道人没了……唉。”
“塌了?”沈小叶和表哥同时发出疑问。
沈长岁想到什么,说:“我记得,他们那里有开采过煤。”
大舅舅这边颔首,说道:“煤炭很少,多少年前就采的差不多了。
据说我们离开济州的那年秋天,终于下了雨,但雨势过猛,塌方的地方泥石俱下,吴家庄人过了一年才开挖那里。
尸骨,都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的,后来凭着身上的物品辩别,全数运回单个墓穴下葬。”
林氏听的身体一晃,沈小叶快速环抱着她,皱眉问道:“爹娘和顾爷爷的遗物,只有这些了吗?”
“唉……叶家二房不做人,你爹娘当日带去的银钱,都被他们分了。”大舅舅沈长寿在赶跑流匪流民后,有去找妹妹,可那庄里一片被火烧掉的残败,几无活人。
“许是心虚,两年前咱们返乡前又找过去,叶家逃散的族人未归,只二房最早回去,说你爹娘走散,咱们也就信了。”
大舅舅咬牙说:“下葬前,旱烟被知道感恩的人供了起来。
但镯子和手串被二房从殓尸的族人手里夺走,他家人居然堂而煌之的戴在手上,可恶!”
手串就是他上去打人时,弄断散开的。
“大舅舅,你没问问为什么流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