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土,水桶也都刷过的。”她适时的夸夸表哥,眼见大舅母轻轻点头,才钻进仓房。
一进来她就发现,昨天清干净的米缸里居然有白哗哗的破壳碎米。
平常,家里多是吃的糙米,只顾及着外婆的胃,才会备上一点去壳的白米另放。
“大舅母还有人拿米来换猪肉?”她理所当然的想到这个。
黄氏摇头道:“米那么贵谁会舍得。
是钱五送的,说谢岁哥儿和你救了她娘,不收的话他就把那天拿去的布和药算成钱给。
对了,一会儿你帮我烧锅,咱们给道长烙些饼。
再把米泡些,明天用淘米水来杀红花。”
“好,钱五叔是个实在人。”沈小叶是真的觉着这边的人纯朴,偶尔一两个像老杭氏那样不着调的只当生活点缀就行。
她此刻还不知道,老杭氏扎了针连吃两天药,人又活蹦乱跳起来,且还把她两个儿丢在济仁堂,自己悄悄跑了。
钱二头一次被亲娘气着,差点没吐了血,忍着屁股疼在县城找半天找不见娘,“大哥,她,她,她可是待罪之身,我们交了保钱才在外边给她看诊的。
县衙要求三天一点卯,她不出现银子不退,还会派官差搜捕。
我滴个亲娘呀,咋连儿子都坑。”
“我去县衙替她进牢房,你领着铁柱回村里找她。”钱大满脸疲惫的向县衙方向飘去。
钱铁柱扒住他:“爹,我去替,你回家找我舅爷做主。”
“混说什么?你才十四岁还没成丁。”钱大不许。
钱铁柱和钱壮壮是双胞胎,他说:“那让二叔去。”
“臭小子你说啥?”钱二在后头听见,上来就伸巴掌打向铁柱,铁大去拦,不想他一天一夜没吃什么东西,顿时被弟弟拍倒在地上。
“大哥,我没用力呀。”钱二吓的跪地摇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