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下巴压在她的发顶，摩挲着她灰白混杂的发，似是用尽缠绵缱绻来安抚她的飘摇的心。

“素素，我不急。”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

他垂下手将她放开，可心里的贪婪却告诉他，不要将她放走，否则他有可能再也抓不住她。

方折忍着心底的煎熬，转身将傀儡装进自己的储物袋，哑着嗓子，凝望着她，

“抱歉，今天是我唐突了，这里是你住的客栈，应该离开的是我。”

“傀儡我带回去重炼，你若是不希望它长成我的模样，可以再告诉我炼成什么。”

他脚下灌了铅，却依旧迈开腿，推开门，故作轻松的走出这个房间。

门关。

他听到楼下的喧嚣声，脑子里只有反反复复是她颠倒的话语。

“我多少岁了……我老吗？”

……

江素咽了咽口水，在原地站了许久才逐渐能挪开步子。

她麻木的回到床榻边，直挺挺的倒在床上，头钻进被子里，心如乱麻。

她的头顶似乎还有那人用下巴摩挲感觉，就连周遭的空气里都仿佛弥漫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木香。

少女闷声喃喃道，“你这样说，我还怎么怪你瞒着我。”

“可是一想到张映月尚凌霄，甚至还有红绾戚婉她们的事若是落在我身上，我真的接受不了。”

“我只想要搞钱啊！”

她在被子里左右打滚，发丝缠进耳朵和嘴里。

“算了……搞钱重要，这种事想不明白就想不明白吧，反正都没有沉甸甸的元石摸着踏实。”

……

“砰砰砰。”

江素好不容易平缓几分的心绪再次被牵动，仿佛应激一般缩着身体，又缓缓钻出被子，走到门口。

“谁。”她精神紧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