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太冷,惊着人,一个太热,灼伤人。
祁尚只得自己出马,走到小丫鬟面前,嗓音低沉道:“他为何劫持荣安县主,又为何放你出来?”
大概祁尚身上有一种沉稳的气质,能让与他相处的人同被感染,也跟着镇定起来。
小丫鬟糊涂一摊的脑袋瞬间清晰理出一线条理,“他说顾家的人罪有应得,说小姐既然得了好处,那就该受这个罪……”小丫鬟自己也听不懂,还是如实把能记住的都交代出来,“他的话很少,就说这两句后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然后用火折子点了什么,突然就炸了。”
小丫鬟困难的吞了口口水,恐惧未消,还在骨子里震颤,“我很害怕,他很冷,很冷很冷,眼神好像能杀人,我不敢看他。他跟我说,我可以出去找人,帮他叫几个人进去。”
说到后面小丫鬟双手捂住脸和眼睛,想起那股子后怕,呜咽带着哭腔道:“我太怕了,他让我不要停直接往外跑,我来不及看一眼小姐,求你们……求你们了,小姐如果再出事,我,我也活不了了。”
坟前哭泣为常见事,但这回哭的却不是墓中人。
“他让谁进去?”祁尚沉邃的眼眸扫向墓地,问道。
小丫鬟抽抽搭搭中,他们带着疑惑互相对视。
云起环臂,玉骨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手臂,“观月,你去换套衣服,顺便再找九个人一同进去。”
祁尚:“八个,我这里再带一个。”
这般说定,观月到人群里挑了几个灵活机敏的百姓,又暗中使了点银子,让人把身上粗布衣脱下来给他换上。
“世子,凶手知道您和祁都尉不奇怪,为何还特地指明要陆大小姐同往。”墨言在说‘陆大小姐’几个字时,明显带着股不太情愿的傲娇口吻。
不过凶手原话说的是云王世子身边的女子,但也足够叫人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