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食殆尽。
“本世子就喜欢你这么直接。”云起合扇在掌心拍了一下,轻佻的眨了半边眼,“想不想再和本世子夜游?”
陆安然半垂目,复抬眸:“世子想让我再给君桃验尸?”
云起点头:“王都其他仵作我用不惯,毕竟我们有默契。”
陆安然抿唇,她并不需要。
心中盘桓片刻,陆安然道:“如果我答应了,之前欠的人情——”
一笔勾销几个字还没说出,云起笑的妖孽,斩钉截铁说道:“想得美。”
—
细雨转急雨,哐哐砸下来,马车顶棚敲出短促不一的乐章。
陆安然挑开马车帘子,雨雾蒙蒙,天上黑云翻滚,隐隐伴有几声雷鸣。
另一头,云起闲适的倚靠塌上,这回手中勾着一个白玉壶,晶莹剔透,能看见里面酒水轻晃。
陆安然转回头,眉宇微蹙。
这人从不正经坐着,永远一副懒散、漫不经心的贵公子模样,任凭谁都无法把他和蒙都城中出手冷厉的黑衣杀手联系到一起。
云起就着白玉壶往嘴里倒了一口酒,姿态潇洒的很,拇指揩去嘴角一滴酒渍,轻笑:“怎么?”
酒香醇厚,好像能勾起人味蕾的欲望,陆安然平稳的呼吸只乱了一拍,清淡的口吻道:“刚开春就起雷,今年年势不平。”
云起笑意更深了些,“你还会推星算卦?”
陆安然听出里头调侃语气,没有为此恼怒,出乎云起预料的点头:“略知一二。”
云起来了兴趣,人往前倾了一些,道:“那你还能看出什么?”
陆安然:“世子很无聊。”
云起暗中盘算了一下,这句话是指他闲作无聊,还是暗中讽刺他为人无聊。
雷声从浓烈的云层中滚动轰鸣,好似天空中挣扎嘶吼的蛟龙,一声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