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从没有无敌的武将,更没有不曾负伤的武将。
顶尖武将的伤亡概率比较小,大致原因,是他们所穿着的甲胄要远远优越于常人。
那种甲胄,不说是刀枪不入,但也差不了多少。
故而,历来顶尖武将,所用兵刃,都是奇重无比。
光是卫渊那柄关刀的重量,就足够做到,保证锋利的同时,还可对敌军造成钝器伤害。
饶是如此,终是抵不过人多。
在短暂的空隙里,他见到尚未有辽军将士攻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胸腹上的伤口。
那辽军将士刀堪称是削铁如泥的宝刀,就连皇帝赠予的甲胄都未能抵住。
“大意了。”
卫渊念头一闪而过。
那伤口不停地渗着血液,让他承受着巨大的痛楚。
忽的,就在这时,他想到了张桂芬赠予他的香囊。
已经被鲜血染红的香囊。
他将腰间的香囊取下,看到里面的药材并未受损。
随之取出药材,塞进甲胄里的伤势上。
一股像是被酒精刺激的痛楚,瞬间席卷全身。
他咬牙切齿,承受着那种痛感。
额头上逐渐出现细微的汗珠。
他不知道,那些药材,有多少能被他通过厚厚的甲胄,塞进伤口上。
但最起码,聊胜于无。
此时,耶律仁先有些着急了。
因为就在方才,他听到斥候来报,说是后方有周军出现。
“怪不得,咱们能够推进至此,从一开始,卫渊就未将兵力囤积一处抵御我军。”
耶律仁先喃喃一声。
前后夹击,犹如绝了辽军将士后路,极容易使辽军士气再跌。
“杀了卫渊!”
耶律仁先再次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