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这几年,到底还是做了几件昏聩、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一是组织与发动了两王案,二是为了充盈内库,竟然用了阴谋诡计,去算计小小的倭国,实属不应该。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事情,让人难以理解。
自能下榻走路后,赵祯就一直在反思自身所为,忽然也渐渐明白,别说皇帝了,就连一些到了垂暮之年的中枢老臣们,为何会一言不发。
不是不发,而是怕出错,晚节不保。
赵祯想要一个身后名,所以,在他还是皇帝,还在人间的最后一段岁月,他不想出现任何差错。
万事,也变得愈发谨言慎行起来。
如果是年轻时候的赵祯,一旦出现像是身边内侍叛国的案件来,不可能全权交由皇城司审理。
至少也得是三司会审,比如皇城司将案情调查之后,再交由大理寺、刑部、开封府三衙审讯判决。
这样一来,卫渊等人的做局,就堪称是漏洞百出,难以善了。
好在,卫渊也清楚,此刻的赵祯,是懒得过问这些繁杂之事了。
在卫渊离开皇城,徒步走在御道中时,心情颇为错综复杂,略显沉闷困苦。
他知道,赵祯不愿理事了,不然也不会坐看党争形势愈发严峻,不然也不会让两相之间斗个死去活来。
但是延边改制,乃是大事啊!
“卫帅,上辇吧?”
沈青跟在卫渊身后,缓缓作揖道。
卫渊摇了摇头,当做回应。
待走至御道尽头,却见徐长志正站在汴河桥一头,“卫兄,何事苦恼?”
“长志?”卫渊眼前一亮,快步上前,“长志,这几日在忙什么?怎么我回京两日都不见你?”
徐长志拱手道:“卫兄,您可是大忙人,昨日进宫议事,今日巡查新军,我也得有机会见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