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显然,如今盛家仍在与海家接触。
卫渊笑道:“如今长柏已有进士出身,又拜王尚书为师,将来前途无量,海家姑娘,可要珍惜啊。”
海朝云略感羞涩,干脆低头不语。
提起王安石这事,盛长柏觉得,既然遇到卫渊了,他就有必要说一说。
于是将卫渊请到一旁,深深作揖道:
“舅舅,外甥与海家女如今并无婚约,今夜相见,已是违背礼制,还望舅舅莫要传扬出去。”
卫渊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盛长柏又道:“这几日,王师想让我去吏部给事中当差,外甥的意思是,在翰林院修书几年,便寻求外放。”
“给事中是个机会,可是外甥担心,会卷入如今朝中朋党之争。”
“我父亲也一直想让我问您,文、韩二相,应该要支持谁?”
如今不是说,想不想卷入党争的问题了,更多的是身不由己。
不想卷入党争?那任何的政治资源自然也就轮不到你了。
盛竑想升官都快想疯了,还不敢跑来直接问卫渊,故而让盛长柏传個话。
卫渊好奇道:“你老师是如何说?”
盛长柏如实道:“王师说,即使担任吏部给事中,凡遇朋党之争,只需对事不对人即可,外甥觉得,这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太难了。”
卫渊微微颔首,“你的选择很对,在翰林院好生修书即可,你现在能躲在翰林院中清闲,对你来说,是好事,不是坏事。”
“至于你老师那里,我自会去叮嘱一声,让他慎用你,不让你介入朋党之争。”
如今,文臣里,唯一能够不涉及到党争的,也就只有王安石了。
因为人家有皇帝罩着。
盛长柏有吗?
王安石对他来说,是难能可贵的政治资源。